【芋泥】前度


出道是——阴差阳错。


又一陪朋友报名而自己入选的经典案例。卜卜脆的年纪,离经叛道大可被原谅,耳洞仍在红肿,睡觉时反馈一些不甚明确的痛感。梦是装在万花筒里的瞳孔,仍可窥探,仍可天马行空。于是手里的炭笔换成了麦克风,画架搁置在卧室某个角落,两点一线的标准行程,只是将学校替换成练习室。


你称其为荒废吗?


可纸上分明落了一幅素描,侧身的女生,短发,睫毛很长。是喻言在节目结束不久,凭着回忆和想象画下来的。当然,回忆并不十分可靠。但当事人既然能从笔触与纸张搭建的世界里寻得一些琐碎光影,形式的意义便超过了内容。喻言不喜欢无疾而终的事,因为那通常意味着“本有可能”。


也在三三两两地出一些歌,演些莫名其妙的电影,跳喜欢的舞,录下弹着吉他的视频,旅行时拍下照片发给朋友,获得一些人的喜欢,并且,追赶一些渺茫的机会。



重逢是——理所应当。


公司只出了她一个练习生,所以在某种意义上,她仍然是匹“孤狼”。进宿舍时认出曾妮并不是难事,喻言隔着人群打量她,被回望时仍不躲闪,睫毛分合间收获一个意义模糊的笑。


无表情是常态。仍是陌生的环境,喻言找不到可供开怀的借口。去食堂吃饭,隔着两三个座位仍能抓到飘忽几个字节,大抵是“不好接近”、“冷脸”之类,喻言不太在意,人生中最不缺的便是议论,甲与乙丙丁说的话无异,不值得听进耳朵里。


收拾餐具准备离开时才发现对面一双戏谑的眼睛,隔着两三个座位,曾妮的声音却很清晰,“她呀,炸毛小狮子,可爱得很。”话是对着同桌的人讲,笑意却是悄悄递给喻言,单方面完成一场暗度陈仓。



故事是——未完待续。


共晦共暗共你分开至今,回忆与现实重合,素描便失去了意义。


须得承认,回忆的确不可靠。


亲吻是恰到好处的距离,所以能够看清素颜时依然长而翘的睫毛,4厘米的身高差用不着踮脚,喻言咬着曾妮的耳垂,尖尖的犬齿刻意逡巡,声音黏黏糊糊,“我们好像在tou/情哦。”


陈述句不必回应,爱侣在花花世界自有栖身之处,练习室里的人来来去去,或许真要相信有某种特殊磁场,庇佑她们在轮换排练时能够握住彼此温热的手,掌心是红色唇印,交错间接最光明正大的吻。


前身的一切正俯瞰和仰望,或会找到一处未吻过——余生于一刹碰触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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