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芋泥】浪里行舟

几年前乱写的,基本不符合常识,所以也就请胡乱看。


年龄操作


飞机落地时已经凌晨一点半。曾妮解锁手机看未读消息,聊天栏置顶头像有一个小小的圆圆的2。她点开,一条是问“几点回”,配一个小孩坐着背对镜头的表情包,发送时间已经是昨天。曾妮戳着图片里的小孩笑了一下,没打算回消息,却在手机铃声响第二拍前接起了电话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回来了?”


“嗯。刚下飞机。”


“没事,刚才突然梦到你了。”听筒里传出女孩一点细碎的笑声,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好巧。


曾妮无端地觉得心情好起来,红眼班机的困倦被初夏的风都吹散了似的,“是啊好巧。继续睡吧,我一会儿到家。”


这是曾妮跟喻言一起住的第十年。确切点讲是曾妮抚养喻言的第十年。但如果你要跟曾妮讨教育儿心得,多半是听不到什么有营养的内容的。事实上把女孩子接回家完全是曾妮一时兴起,而这十年里怎么看都是喻言照顾这个不太着调的成年人多一些。


“要给她做饭,帮她开热水器,把脏衣筐里的衣服放进洗衣机,但是——不仅是照顾生活起居哦。”想象得到吧,得想象到吧,十八岁的女孩子懒散散陷在沙发里,一边用右手食指绕着乱蓬蓬的头发一边狡黠地眨眼,把闲下来的左手塞进身边的人的手心,再有意无意地抓挠两下,与猫科动物无异。



但猫科动物又不是只有猫。


曾妮回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亮着,是喻言长久以来的习惯,说是在(俗烂的)情感故事里看到工作到深夜的人回家后,如果发现有一盏为自己而亮的灯,会觉得很温馨。虽然曾妮在三强调过“没有,不会,只是在浪费电”,但喻言依然坚持如此,时间久了曾妮也就随她去。


行李箱还放在玄关,曾妮洗过澡,看了看自己冷清清的床,还是转身去了喻言的房间。


小姑娘睡得很乖,呼吸平稳,长发乱乱地散在枕头上,手松松地搭在被子上,看起来极容易被驯服。曾妮睡到她旁边,深深呼出一口气,像是完成了最后一次落地。


出连续一个礼拜的差是很耗神的事,曾妮本以为自己会睡得昏天暗地,但却在堪堪九点时就被轻微而绵长的痛感唤醒。罪魁祸首蜷在被子里,一下一下地用牙齿啮咬曾妮的手指,又用舌头缠绵地舔,像在安抚不存在的伤口,唇舌交合时发出轻微的黏着音,不太设防的样子。


所以才会在中指插进嘴巴时反射性地嗑住牙齿,曾妮吃痛,“啧”了一声,想抽出手指却被湿软的口腔留住。


醒来总该做点什么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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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脱轨的关系,但因为没有人提出质疑,所以也顺其自然地被各自消化,迈过了另段关系的节点。曾妮喜欢一切水到渠成的事情。比如情到深处的肉体交融,比如顺水而上的舟,比如十六岁的时候,牵着喻言的手按出密码,打开家里的门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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